苦海慈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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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问好

你还记得我们曾一同见过的那棵苍老橡树吗?它的枝桠直伸进那星球的青绿色天空中,蜿蜒着在云雾间若隐若现,让我担心以我刹车都能踩出活塞声的Tardis驾驶技术是否会撞上它们。当地居民深信他们无论离开家乡多远——即使远在另一颗星,抬起头便能重见自己钟爱的橡树——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斯卡罗上的戴立克们就没见过也不在乎那棵墨绿色的奇迹每年能结出多少橡实。那些人们在树上搭建房屋、厅堂和廊道,但大树毫不在意。他们出生于树叶掩映间,死便化为巨树的养料,对于他们,乡土并非归处,橡树才是包含一生的时间概念。当年一行,学院为我们这些年轻的学生挑选的目的地是那颗星球开始没落的年代——橡树已逐渐凋亡,时间领主们的书籍一丝不苟地记载道,五十年后,这个踟蹰着不愿离去的种族与橡树一同走向结束。我躲藏在某个树洞中,把星球图册翻得作响,企图为这些将要失去家园的人们寻找合适的居所,你倚在一旁,拿时间领主“只观察,不插手”的原则嘲讽我,我当然知道你在意的不是逾越界限,你永远是我逃学的最佳同伴,而是我“把必定发生的灾难当成自己的责任”,谁也没资格当救世主,你说。可惜的是,koschei,我现在仍在做这些你眼中徒劳无功的事。其实我在翻开书前就如你一样知晓了结局,那些错杂纵横着、覆盖了这棵橡树的时间线中,结局是一个如树的存在般明确的时间定点,但我总是热爱抱着大多数人(就比如你)嗤之以鼻的希望做那些无谓的付出,试图凭借时间领主的力量帮助其他种族(你提醒我,我并不是个典型的时间领主,只是一个平庸的Gallifrey居民,一个孤军奋战的theta sigma罢了。虽然是嘲弄,我到现在依然很喜欢你的评价)我当时的尝试还是以历史中注定的失败收了尾,那些不愿意搬走的人们眼神忧伤,他们不能做一辈子异乡人,心脏被挖去橡树形状的一块肉,永远活在故乡失落的阴影下。那时一心想着如何逃离Gallifrey的橘红色天空的我们无法理解这些浸着苦味的话语,没想到如今我们成了轮流亲手摧毁橡树的人,梦魔的形状都成了首都宏伟的建筑、遗忘之河与神庙,旅行过的地方越多,故乡的形状越发清晰。之后我们漫步在尽情延伸的树枝上,肩膀时不时地互相摩擦,你明亮的双眼与我相遇,我心领神会地打开连接,溜入你的脑中——那里塞满了各种疯狂而瑰丽的想法,大段大段的时间动力学理论知识和你乱七八糟的涂鸦与随想。你把那些事物隐去,对我说话的语气中已经开始有了你如今更熟练的讽刺与冷酷。你嘲笑这棵衰老的橡树简直就是我们那腐朽无趣的时间领主社会,虽是巨大枝干仍存,视觉上的伟岸让你觉得它能屹立到时间的终结,实则行将死去。亲爱的gallifrey充溢着无休止的骚乱与枪炮声,总统们踌躇满志地上台,然后一个一个被刺杀,弥漫在空气中的死亡气息让人窒息,即使没有战争爆发,这些傲慢自负的老古董们也会自取灭亡。你提起你的姓氏,Oakdown,那像一个预言,隐晦又一目了然,那是我第一次发现你在政治上的惊人野心。现在的我以一个知晓未来的第三人身份重视两个少年的悄悄话,不得不承认你做到了,我们都做到了,Koschei,而这一切并没有给现在的我们带来宽慰,反平添了我与你的更多痛苦与隔阂。我原本以为,偷一台Tardis,去宇宙的每一寸空间与时间旅行就可以逃开,实际上我现在都无法摆脱那两颗太阳,无需转身就正面背面都感受到了它们火红的光芒,我不用回头就能看到在那颗星球上的一切过往,GALLIFREY,我想我们永远也无法摆脱它的阴影。吹拂银色纸条的风钻进我被Arton能量缓缓扯开的骨缝,把所有所有带着你当年演出时敲打出的鼓点、Tardis的刹车声、时间领主与戴立克临死前尖叫的风声留在我身体中。无法忘记。我不知道要再花费几次重生才能成功把那些痛苦削弱。Rassilion曾称你为这颗星最声名狼藉的孩子,我想我也是一个,在成为种族中永远无法获得原谅的罪人、最令人失望的不肖子这件事上,我们居然又重新站在了一起。我猜当你看到这里,一定会得意地拍着手,拿出你只存了我的号码的那个地球纪念品拨给警亭,用你最恶毒也最真诚的声音,嘴唇贴近话筒说,你终于承认我们是共犯了,Doctor。然后挂断电话、一头雾水的我为了完成这个悖论,会为你写下这封来自地球2020年的信。




不知道有没有写清楚!master收到信后给doctor打电话➡️doctor接到电话后给master写信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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